焱永泉

只是个废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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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sword/RF→VC]Voice 7

前言:

1.所有注意事項請參閱第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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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以上可接受者,請繼續往下閱讀。










「還在生氣。」

末日坐在狂鋒的辦公桌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左手撐在桌上維持自己些微傾倒的姿勢,右手拿著一份厚厚的公文,看幾眼就改變了此物的用途拿來搧風,絲毫沒有將此物視為重要公文的隨興對待。

狂鋒聽而不聞的伸手越過擋手的末日,將下一份的公文取過來繼續沉默的批閱。

「嗨嗨~?」稍微側過身,隨意的將右手的東西放下,並張開手掌的在狂鋒面前揮動,試圖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不過此舉毫無成效,狂鋒完全視若無睹的將剛才被丟下的公文取過來繼續看。

自知沒趣的末日放棄騷擾的舉動,從桌上跳下來,走到狂鋒身後的窗邊看著在底下的空曠廣場行經的人們。


微風吹動著,輕拂過末日額前的髮,那突兀的白色髮絲輕輕的晃動著。

「這裡真是好地方。」

狂鋒持筆的手頓了一下,墨水在紙面上渲染出了一個黑點。

「所以要好好保護喔。」

「我們的世界我們自己會保護!」狂鋒用力的將筆壓上桌面,發出了沉重的碰撞聲。


安靜了半晌,末日回過頭,看著同樣回過頭盯著他看的狂鋒。

啊啊……你不適合露出這種表情。所以一直都很避免讓有著跟“我們”一樣長相的那個人露出這種表情,因為會感到心痛。

「表情很難看。」

「不好意思這也是你的臉。」

冷冷的吐嘈回去,狂鋒煩躁的轉回頭,因為不想看著對方的表情。

即使是“相同的我們",卻還是有著不一樣的差別,而他現在無法看著那樣的末日。


多年來的努力,多年來的執著,多年來的…祈禱,只因眼前的人一句話而破滅。

彷彿這些年來的堅持不懈及努力都只是可笑的鬧劇,夢想再大也只是夢而不是現實。


「狂鋒。」如出一轍的嗓音傳入了耳中,隨即就感覺到後背貼上了另一人的胸膛。

即使半身為機械的納斯德卻還是有著溫熱的人類體溫,漆黑的左手覆蓋上從一開始就未曾改造過的納斯德手臂。身為人的右手則橫越過狂鋒的肩膀,微彎下身體的姿勢將狂鋒攬抱住。

「謝謝你。」

不說道歉的話語,不說祈求原諒的字句,只是將這些年來對於眼前的人,對於那些扶持著自己、為自己而努力的夥伴的感謝述說出口。



謝謝你們這些日子對我的包容,謝謝你們這些年來對我所付出的努力,謝謝你們……曾經生活過的這些回憶,將會成為我在那裡堅持下去的動力。



***


緋焰右手撐著自己的臉頰,貌似無聊的看著窗外。

自從前些日子的高空飛行事件後,算一算也很久沒見過末日了。

倒不是想念對方-比起想念緋焰覺得應該用"記恨"來表達他心中的想法-只是因為平常總是神出鬼沒的人突然間沒了蹤影,而產生些許的困惑罷了。

但一想到此,緋焰臉色陡然一沉,他上次好像也是突如其來感覺很久沒見末日,但不到五秒對方就出現在自己眼前了。於是連帶著想到了那次碰面最後的慘痛經驗而覺得渾身不對勁。

甩了甩頭,未經打理的長髮順著動作左右甩動,緋焰決定把腦中那一點點的疑慮拋出腦後。


正當緋焰準備開始新一輪的沉思-雖然說是發呆比較合適-時,敏銳的查覺到了屋外似乎有些動靜。

從懶洋洋倚靠窗邊的姿勢站起,緋焰緊盯著房中唯一的一扇門。騷動聲目前正從不遠處往這邊靠近中,就像是有人用急速奔跑往這邊接近的腳步聲。


不會又是--


緋焰沒有查覺,當自己這樣猜測時,心中存在的不是對對方的不滿或是厭煩,而是一種直到現在都還未曾理清的感覺-那被稱為期待的掛念情緒。


砰的一聲,門板被大力推開,連帶著出現的聲音是--「緋焰哥!緋焰哥!快來看我抓到了什麼!!……緋焰哥,你不舒服嗎?」

無盡用右肩撞開門板後,抬起雙手,將兩手抓住的東西炫耀似的抬起在胸前,但在看見緋焰的動作後轉而困惑的發出了詢問聲。


緋焰此刻無力的用右手摀住臉,癱坐在身後的椅子上。


聽見了無盡的詢問,緋焰只是深深的嘆了口氣,抬起左手揮了揮,表示自己沒什麼事。

無盡疑惑的歪了一下頭,但很快的就拋下了心中的困惑,轉而捧著手中不斷掙扎的東西往緋焰走去,興奮的開口說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緋焰聽著無盡訴說自己剛才怎麼發現這隻"東西"以及怎麼抓補的過程,但一半的思緒卻悄悄的游離到了不知哪個方位去。


如果來的人是……




如果,是不存在的。




***



第十天,距離上次見到末日,已經是十天前了。

緋焰一邊走在往伊芙的住處的路上一邊想著。

該不會是末日終於對自己那天做出那種事感到心生愧疚因此避而不見吧?

絕對不可能。

緋焰在心中嘟囔了一下,對於末日那種欠揍的個性他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更何況真自覺有錯的話早就該來道歉了,而不是躲躲藏藏。


雖然是邊走路邊思考事情,但緋焰依然行動迅速的轟飛一個被污染的納斯德雑兵,接著將自己的軍刀拔出,面對著十數隻還在厄泰拉平原上閒逛的遭污染機械兵,緋焰平靜的臉上帶著一絲冷然,抬起釉黑的左手,像是挑釁般的朝那些沒有任何思考能力的機械勾了手指。

「趕路呢,早點讓我解決。」



「末日不在這。」

純白的納斯德女王端坐著,細白的手指靈巧快速的敲打著鍵盤,一列列緋焰看不懂的文字不斷的出現,刷新著眼前的巨大屏幕。

「……我又不是來找他的。」張了張口,緋焰終於從口中悶悶的吐出一句話。


他到達伊芙的住處並被在門口等待的歐貝倫接待進來後,連招呼都還沒打就先被創造搶白,想好的話通通又吞回了肚子中。

緋焰頓時覺得有點心累,為什麼創造會以為他是來找末日的啊?雖然末日沒出任務時,不是出現在狂鋒辦公室就是出現在這裡。

至於為什麼不去容易到達的狂鋒辦公室找--對於末日跟狂鋒的關係,緋焰隱約的不願去想,也因此下意識的避開那邊。


舞動的手指停頓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又繼續敲打起來,創造低垂下眼,用著跟平常相差無幾的淡漠語氣開口:「那有什麼事嗎?」

緋焰聽到這句問話頓時一口氣卡在喉嚨不上不下的,他就不能沒事來找伊芙敘舊?他又不是末日那傢伙常喜歡跑這邊找復仇的!

「沒…有…」緋焰無力的垮下肩,他果然應該先去找熾天而不是一被歐貝倫領進來就乖乖的跑來見創造的,三個伊芙中他最不擅長的就是跟創造溝通,而且自從有過差點被創造拔掉左手的經驗後就一直與創造是四個等身位的距離。


創造停下手上的動作,橙橘色的眼中流轉著無法理解的情緒,然後如同煩惱的人類般,抿緊了嘴唇。由於創造是背對著緋焰,所以後者並未發覺納斯德女王的情感波動。

「遠道而來,要喝茶嗎?」創造坐在椅子上旋轉過身來,抬頭看著目前臉上有著精彩表情的緋焰,十分鎮定淡然的問道。

正思索著該怎麼搭話的緋焰二度被搶白,那因為驚訝而張大的眼配上尚未理解情況的呆滯表情,著實的……有點好笑。


拍下來給愛紗看的話,一定會有很精彩的事情發生。

雪白的納斯德女王看著緋焰的表情如此想著,雖然拉比摩比不在身邊,但她的工作室內自然有安裝攝像機,晚點等送走人後再將記錄調出來截圖下來就能拿去給那些同伴們欣賞了。


「不了我……」

「緋焰?--好久不見。」

正預婉拒的緋焰三度被另一名納斯德少女打斷。

如同創造一樣全身以潔白為主題的納斯德少女走進了工作室內,雪白秀長的頭髮散落在身後,隨著走路的動作輕輕晃動著。

「熾天……好久不見。」緋焰將未說完的話吞回去,改口跟少女打招呼。


看著眼前一黑一白交談的兩人,創造緩緩的站起身,抬頭看見歐貝莉亞早已站在門口等候,於是用眼神示意了自己忠實的僕人。

「茶水已備好,請到休息室歇息一會。」歐貝莉亞將左手覆在右手上的交疊在身前,標準的90度鞠躬姿勢彎下腰,還未調整過的機械女音響起,將訊息傳達給了房內的三人。

緋焰詫異的抬起頭,熾天則是淡然的回過頭,創造率先邁開步伐朝著歐貝莉亞走去。身後的兩人又轉頭看了一眼,才跟上了納斯德女王的腳步。




歐貝莉亞將空無一人的房間門關上,在靜靜的發出藍光的虛擬螢幕上,右下角一個小小的計時器正跳轉出一個新的數字。


6Day   06:06:00


距離末日離開,已經六天又六小時又六分。



***



緋焰站在狂鋒的辦公室門口,躊躇良久卻始終沒有抬起手敲門。

自從很久前不慎目睹了某件難以啟齒的事後,緋焰就再也沒有靠近過狂鋒的辦公室。

而且不曉得是否因為那個原因的關係,那次後緋焰再也沒有直接從狂鋒那裡接受過任務,連帶著報告書都是委託同行的無盡或次元帶回來。

緋焰一方面感到慶幸的同時卻又對於十分在意那兩人關係的事覺得煩悶。

不該是這樣的……那隱藏在心中即使不願承認,卻也清楚明白了,對那這件事在意的可以被稱之為嫉妒的心情。


第十四天,足足兩個禮拜連一丁點消息都未曾有。

緋焰數天前在伊芙那敗戰而歸,不但沒有得到什麼情報還被伊芙面無表情的狠狠玩弄了一番。於是考慮許久後還是找上了狂鋒-因為他是最接近末日也彼此了解的像是最親密的愛人的人。


深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從口中吐出胸腔內的濁氣。下定決心的緋焰右手虛握拳,然後輕敲了兩下門板。

過了幾秒鐘,才聽見裡面傳來一句"進來"的答覆句。

伸手握住門把,緋焰又停頓了兩秒鐘後才毅然決然的開啟了眼前的門扉。


即使非常熟悉此間房間了,但緋焰卻恍惚感覺到了,一扇之隔的世界,房內與走廊,兩方給予人全然不同的氛圍-像是失去了"什麼"而產生的空洞疲乏的氣氛,彷彿連時間都在此靜止住。

一瞬間的錯愕過後,房內的氣氛卻又恢復以前那般,給人靜謐的平穩感,雖然公文捲軸等東西眾多卻也維持著整潔不凌亂-如果是騎領的辦公室則沒辦法維持整齊,因為符文跟無盡會去搗亂增加無辜副官的工作量。


緋焰眨了眨眼,再一次環顧了這間辦公室,但觸目所及只是一如以往的情景,彷彿剛才那瞬間的空無氛圍只是緋焰的錯覺。

撇開剛才的疑惑,緋焰重新凝聚視線,看向了房內唯一的人。


狂鋒沒有像以往般的坐在辦公桌前,反而是佇立在窗邊,背影挺拔筆直的像是標準軍人站姿。

把人邀請進門後, 房內主人卻絲毫沒有接待意味的安靜看著窗外。

緋焰也不打算打擾對方,只要狂鋒想開口時他自然會說,但他不想說時無論旁人怎麼費盡口舌都無法得到任何回應。

反手輕輕將門帶上,緋焰腳步很輕的往那疊了許多公文的辦公桌走近。在狂鋒未說話前他也不曉得該怎麼開口,於是四處打量了一下許久未進的房間。

沒有什麼改變,不論是整齊的書架或是批閱公文時的文字,都是一如既往……?


「有什麼事嗎?」

正當緋焰覺得有什麼不太對勁時,狂鋒的聲音隨著空氣帶入了緋焰的耳朵中,打斷了剛才的想法。

「……」張開嘴,緋焰突然間不曉得該如何開口。直接了當的問末日的去向?還是該閒話家常一番?

沒有得到回應句,狂鋒也不催促,安靜的等著緋焰給出答案。


沉默了幾分鐘,緋焰微低頭閉了一下眼,再度張開時金橙的眼已經帶上了堅定的光芒。

「你知道末日去哪嗎?」開口便直撲主題。因為緋焰知道比起拐彎抹角,直接了當才是彼此相處的模式。

「知道了又如何?」不過幾秒鐘,狂鋒才回答,卻不是給予答案而是拋出新的問題。

聽到了這句問話,緋焰愣住。


是啊,知道了又該如何?

去找他?為什麼找他?

有想說的話?有什麼話能說?

想抱怨?抱怨的理由是什麼?又是什麼立場抱怨?

到底是為什麼需要去知道"他"的下落?因為相識一場所以關心?


不,不是這樣。


那到底自己是為了什麼理由需要去找到對方?

在腦中紛亂的思緒如同糾結的毛線團般,理不清,道不明。


狂鋒側過身的看了似乎沉靜在自己的世界中的緋焰,橙橘的眼閃過一絲陰霾,臉上掠過了一抹無可奈何的神色。

「沒事的話,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拿起擺放在桌旁的長刀,狂鋒沒有再多說任何話,邁步就往門口走去。


「等-等等!」一個跨步,緋焰擋在了狂鋒行進的路上,攔阻了對方的腳步。

狂鋒只是挑眉的表示:你還有什麼事嗎?的疑問。

「我……」緋焰欲言又止。

現在回想起來他到底是為什麼要找到末日的行蹤?因為沒有人問,所以自己也沒想過這個問題的答案,而直到現在他依然不明白自己這些天來的煩悶到底為何。

覺得似乎只要找到人,就能解開自己的煩惱,能讓自己感到放鬆。


為什麼?不知道。


狂鋒靜靜的看著緋焰臉上糾結的表情,然後像是莫可奈何般,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在你還沒有理清自己的想法前,還沒有能說服我開口的理由前,我什麼都不會說。就算你去問艾索德他們也是沒用的。」

「為什--」

「不要只會問為什麼,連你自己都搞不清楚的話,裝作不知道或許比較好。」

「反正,他又不是你的什麼人。」


當真實被擺到眼前時,緋焰才感覺到彷彿是被雷擊中般的無力。

說來說去末日又不是他的什麼人,只不過是在這個世界相遇相識的一個勉強撐得上是"朋友"的人罷了。

只是一個一直在向自己表示喜歡的,認識的人。

因為突然不在身邊了,才會突然在意,是吧?

那自己到底對他是--



狂鋒重新繞過緋焰往門口走去,那緊握住愛刀的手背上隱隱突起青筋。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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